一、永远爱你,天涯海角,海枯石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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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?”乔玦想起那些苦中作乐的往事,目光不由向壁架上的一张张合照投去。 关珵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看见那木架子上摆着许多与他无关的双人照。相框的玻璃反光挡住了另一人面容,只看得清相中乔玦的脸,从年轻到年老一张张排开去,前几张照片容貌变化不大,大抵是每隔一二月便照上一张,都是年轻人或欣喜或沉静的笑脸,乔玦与一人比肩而立,身后皆是广州解放后风光,朝气蓬勃的五十年代,文化公园、岭南文物宫、南方大厦、西湖路花市……相中世界晴空万里,相片外时代的风雨已然排山倒海而来,照片之间相隔的时间愈来愈长,最后一张照定格在文革前夕,底端一行钢笔字骨气洞达、爽爽有神:“与彦石摄于一九六五年春,镇海楼前。” 关珵直看罢照片,又抬头环顾这小房,筒子楼是单间,他初入门便看到木沙发一侧的纱帘背后有一张小床了,现在再看,才发觉这原是张双人床,纱帘后隐约可见两只枕头。他久居美国,怎会想到双人床也能如此狭窄。不细看真看不出这筒子楼内的弹丸之室,竟是两个人共御风雨的居所。关珵直转念又想到,王彦石是医生,本便早出晚归不着家,这屋子里他的痕迹淡很正常。 关珵直原以为自己会满腹妒火,三十年的思念,到头来空空如也。可此刻他的心中并无嫉恨,唯有无限怅然与空茫。这三十年来爱的凌迟,终于在他身上落下最后一刀。 他转过头来,将视线从三十年前的乔玦收束回眼前的乔玦身上:“和我讲讲这些年里你和彦石的故事吧,玦。” “那就有得说了,只怕讲一晚上都讲不完。”乔玦笑着,执茶匙将搪瓷杯上漂浮着的茶叶碎末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