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叩问君心
放下袖管,紧咬住下唇,缓步走到他身旁。 裴知春目光落在她脸上打转,“既有风疹,为何不说?” “长公子……”春桃似有什么堵在喉间,继续道:“奴婢无碍,无碍便能忍下去。” 裴知春语气悠悠,拐着弯道:“忍?你在忍些什么。” “觉得我苛待你?”他问。 “不是苛待。”春桃抬起袖子,掩住半边面颊,语声温软,“奴婢只是不过是将所有心思放在长公子身上。” “在我身上?”裴知春扬眉,指尖敲向软塌扶手,“说下去。” 她说得有几分哀绝:“郎君莫要再为难妾身了,妾身不过是——” 裴知春一听,耳尖泛红,唇边吐出滞涩的音节:“你……” 够了、不要再说了。 “奴婢,不过是念着郎君,连这份心思都容不得么?郎君,真令奴婢伤心。”春桃佯装用袖子拭泪。 谄词令sE。 耳尖火烧般得烫,裴知春喉间滞涩,似又想说什么,却说不出口,见她脸颊浮着细小的红疹,便说:“罢了,你好生休息。”一想到,还要差人送药,真是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