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马生菜意大利面
响从室内沉闷的杂音剥离,直直刺耳,球员们蹚着泥泞,对抗着粘滞阻力分离拔腿奔跑,那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,他们擒抱截球的动作也愈发粗暴,逐渐变成rou与rou的互搏,扭成一团混乱景象。 赛德把烟灰抖在由一张便利贴折成的烟灰缸里,身旁的提米一直用余光睨视赛德,趁其吐气的功夫,顺手取走他指间虚夹着的烟,享受地蹭上一口,卖乖般轻轻放回原位。赛德垂眸看着被他人口水濡湿的滤嘴,嘴角一抽,嫌弃地抖了抖刚刚对方没抖掉的烟灰,干脆把还剩大半的烟给了对方:“戒烟就好好戒,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 提米如愿以偿,肩膀松弛下来,歪扭多边形般挨在墙上,慢而认真地为自己辩解:“戒烟是长期工作,就像追求女生一样,得循序渐进。也就是说,得有个过渡期。” 雨已经完全停了,一缕阳光刺穿乌云,裂出几道缝隙来。远处球场的景色也清晰起来,一抹姜红色的头发迅速闪过,敏捷地躲过追兵的擒抱,越逼越近——赛德收回视线,撑脸观察挨靠墙壁软成烂泥的提米,指甲反复敲在烟盒盒盖上,抽出烟来,又推回盒中:“实际上你已经完全离开尼古丁一个星期了吧?你的脸色不太好。” 提米挠了挠眉毛,借着赛德随意的关心,以吐露自己细小碎散的心事消遣课堂时间:“我们原本的吉他手带着鼓手跳到了其他乐队,现在我们换了新鼓手,却没有找到新吉他,而且新鼓手还和我们磨合得不怎么样。”他深吸气,缓缓呼出,回想到了什么,滞涩的脑筋忽然灵活起来,再看赛德脸时眼睛发亮:“赛德,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当过主音吉他。” “不太记得有这回事。”赛德皱皱鼻